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。当时我买去一袋苹(píng )果,老()夏说,终()于有人来(lái )看我了。在探望过程中他(tā )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,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()给我很()多好处,最后还(hái )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(huà ):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。我本以为他会说()走私是()不(bú )需()要文凭的。
我没理会,把车发了起来,结果校警一步上前,把钥匙拧了下来(lái ),说:钥匙在门()卫间,你()(nǐ )出去的时候拿吧。
这样的(de )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。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,结果是大家各躺()医院两()个(gè )月,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(pǎo )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(xià )车架,其中一部是一个家(jiā() )伙带着()自己的()女朋友从桥上下来,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,比翼(yì )双飞,成为冤魂。
后来大()(dà )年三()十的时候,我在上海(hǎi ),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,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,结果司()机自己()失控撞了护栏。朋友(yǒu )当时语气颤抖,尤其是他(tā )说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(de )四环路上的左边护()栏弹到()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是个车而(ér )是个球的时候,激动得发(fā )誓()以后在()街上再也不超过(guò )一百二十。
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赛车这个东西快就是快,慢就是()慢,不像()所谓的文艺圈,说(shuō )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,所(suǒ )以不分好坏。其实文学这(zhè )个东西好坏一看就能()知道,我()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在未成年人阶段(duàn ),愣说是一种风格也没有(yǒu )办法。
不()幸的是(),这个时(shí )候过来一个比这车还胖的中年男人,见到它像见到兄弟,自言自语道:这车真胖,像个()馒头似()的。然后(hòu )叫来营销人员,问:这车(chē )什么价钱?
说完觉得自己很(hěn )矛盾,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(),不畅销()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,太畅销(xiāo )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(shì )好东西,中国不在()少数的()(de )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,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,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()究人员()觉(jiào )得《三重门》是本垃圾,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(huà )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()价值,虽()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(yī )句人物对话,要对话起来(lái )也不超过五句话。因为我(wǒ() )觉得人()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。
当年春天即将夏天,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,属于典型的()(de )脱了棉()袄穿短袖的气候,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(jǐ )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,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()知不觉()中溜走了,结果老夏的(de )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(shí ),并且对此深信不疑。老(lǎo )夏说:你们()丫仨傻()×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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